耄耋老翁晚期癌症忽然消失,期颐寿星安详离世见证神迹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耄耋老翁晚期癌症忽然消失,期颐寿星安详离世见证神迹

    本月4日早上,我的岳父以一百零五岁高龄安详去世了。多年居家照顾老人的阿姨告诉我,前一天白天,老人已排空了大便,到晚上,又提出想洗澡,于是,阿姨就和李新一起帮他把全身擦洗干净,换上了干净衣衫。早上,老人像平时一样起床,像平时一样吃早饭,吃得不多,稍许吃了点粥。七点多,他说想躺一会,就自己躺到床上去。七点半,李新觉得有点不对劲,怎么嘴角有口水流出?擦掉口水后,赶紧给120急救中心打电话。救护车很快赶到,两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进了屋,给老人做了检查,确认已去世,已无必要送医院救治。于是当场开具了死亡证明,随即就离开了。
    接到太太打来的电话,因我近年不常住上海,马上用手机订购了高铁车票,当天下午赶到了上海康平路岳父住地。老人躺在小房间他平时睡的那张单人床上,我儿子上午就到了,他引我进去,掀开盖在老人脸上的白毛巾,我看到老人的脸容非常安详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我暗自庆幸,逝者在家里去世未必不是好事,若没断气,被救护车拉去医院急救,免不了种种检查以及打针、输液、输氧、排尿和实时监测,全身插满种种管线,令受者痛苦不堪。凭借医学手段,或可延长几天生命,但实际上是让受者吃上几天苦头,花掉一大笔钱,然后再一命呜呼。如此而已,岂有他哉!
     回想起来,二〇〇二年四月,岳父曾被华东医院诊断出患了膀胱癌,而且已到后期。医院举行专家会诊后,十分坦率地告诉患者:李老,以您的年龄,已不适合动手术,还是保守治疗吧。那一年,他已八十七岁高龄,作为享有副市(省军)级医疗待遇的老干部,更不用说某前上海市卫生局长还是他的老部下呢,医院对他的检查、确诊、会诊及治疗,当是极为认真负责的。一般而言,膀胱癌到了后期,通常会排尿困难、痛疼厉害,严重的会痛得生不如死。所谓保守治疗,说白了,就是用药物尽量延缓恶化,尽量减少痛苦,能拖上个一年半载就算多活了吧。
    就我跟岳父之间的关系而言,可说是比较疏远的。他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,党性极强,真心信仰共产主义,个人生活作风上自律极严,从不肯利用地位关系为子女谋点私利,有时甚至严苛到不近人情的地步。也正因为他的为人为官过于正直,跟“文革”后日益恶化的社会风气和官场氛围越来越格格不入,尽管他资历、才干远超许多同辈同僚,在官场上却毫不奇怪地受到挤兑,别说再获高升,直到去世也没恢复到五十几年前曾任上海市委秘书长的行政级别。我作为“文革”结束恢复高考后首届大学毕业生,虽被学校分配进上海市最高领导机构供职,但年复一年,对这个言行不一、腐败日盛的D,日益感到失望。三十年前更因一篇文章惹恼当时圣上,被逐出康办,随即又遭逮捕关押并被判刑。以吾之所思所行,跟这位正统的老革命也确乎很难谈到一块去。得知岳丈罹患癌症且已后期,我想,耄耋之年,当属高寿,以高寿谢世,应无大憾了。就是希望老人临终前痛苦少一些。
    不过,当我看到太太为老父病患而忧心忡忡、寝食难安的样子,不禁动了恻隐之心。前些年我遭遇的这场九十年代新文字狱,给她带来压力之大,远非常人可以想像,过后她曾大病一场。而她对我始终不离不弃,紧紧地跟我站在一起。我问她:你想叫老爸好起来吗?她说,那还用说,当然想。我说,那好吧,让我们一起来祈请佛菩萨神灵护法的加持护佑。
    周六,太太下班后,我和她一起去康平路九楼看望其父。我带去七种从藏地得到的甘露丸。我对老人说,这是我从青藏高原活佛喇嘛那里带回来的甘露丸,它不是一般的药,但它的效用超过一般的药,它可帮你消除业障和劫难,你信的话,就一天吃一颗,不信的话,我就不给你了,这是好东西,我不是随便给人的。老人脱口而出:信,信,我信的。
    回去后,我又默默祈请佛菩萨神灵护法为老人延寿。太太则按我的一位好友无念比丘尼的指点,每天念一遍《金刚经》回向。无念比丘尼也为老人念经回向。
    一个月后,华东医院为老人复诊,结果出来,医生惊讶得不敢相信:膀胱癌不见了!消失得无影无踪了!估计医生们直到今天也仍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。
    我心里当然明白。太太也明白,她依然天天诵一遍《金刚经》回向,坚持至今,已经整整十八年了!
老人心里也明白。打这以后,他看我的目光起了变化。之前,我曾将自己撰写的《宁玛的红辉》、《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》、《神奇舍利子》等书送给他看,他看毕对我说:你从机关里出来,不当官,当个作家也好,现在写作的路子比以前宽多了,这也是一条路,不过,你什么东西不好写,偏偏要去写这个呢?而此后,他对我撰写的一系列佛教纪实作品,再无一句不悦之词。而每次我和太太去康平路看望他,一见我来了,他就会叫人关照阿姨:快,跟阿姨说一声,晓东来了,给他烧几个干净点的素菜!逢年过节,有时全家去附近餐馆吃顿饭,他以前是不问菜的,有什么吃什么,上什么吃什么,而现在一到餐馆坐下,头一句总是问:有什么好点的素菜?点了没有?
    四年前,老人过百岁生日时,我叫太太请他老爸写一张“佛”字。他就在两张三尺二开半的宣纸上,恭恭敬敬各写了一个大大的“佛”字,签名盖章,署为“丙申百岁  李家齐”。恐怕这是他出生百年以来,头一次写这么大一个佛字吧。
    而今,老人以期颐之年,安详地离开了这个娑婆世界。直到临走,老人一直生活自理,不坐轮椅,不用拐杖,不需搀扶。以他走前一天排空身体,晚上要洗澡,当天早上自己躺到床上去等待最后一刻,这种种征候,简直就像是佛教中所谓的“预知时日”啊!
    7日上午,在上海龙华殡仪馆银河厅举行了简短的告别仪式。市委书记和市长也送了花圈,算是给了百岁老人一个很大的面子了。


2020.09.09




百岁生日时写的佛字


龙华殡仪馆灵堂


上海市委书记、市长送的花圈


补:
    岳丈去世后,我请无念比丘尼为百岁老人做了超度。无念师告诉我,这么多年来,她为弟子、信众之无数眷属故人做过超度,从没见过这么好的,轻轻一念,就往天上去了。无念师说,其实,不为他念,他同样会上天的。无念师的几个弟子也看到了,有一道温熙的白光,往空中去了。
    遗体火化后,去殡仪馆领取骨灰的时候,工作人员说,这位老人的骨灰,雪白雪白,近年已很少见到,现在连不少年纪不大的人,火化以后,骨灰的颜色也很难看,灰不溜秋的,甚至有带惨绿色的。
    遵照老人遗愿,骨灰处以海葬。我太太及其兄姐接受了我的提议,参仿虚云老和尚所留遗嘱:“吾死后化身毕,请各位将吾骨灰碾成细末,以油糖面共骨灰尘和好,做成丸果,请送放河中,以供水族结缘,满吾所愿,感谢无尽。”由我太太将其父母骨灰和以面粉油糖搓成小丸。岳母乃于十多年前去世,享年九十二岁,骨灰一直存放家中跟老人做伴。
    本月(4月)十八日,我们家属参加了由上海市民政局、上海市殡葬管理处、上海飞思海葬服务部等组织举办的第497次海葬活动。据介绍,上海举办骨灰撒海仪式三十年来,已有五万多名死者的骨灰被撒在靠近长兴岛、横沙岛的水域里。在现场几位志愿者用小提琴、大提琴、电子钢琴演奏出的哀思旋律中,逝者的骨灰伴以花瓣撒入了滔滔不尽的江水之中……

2021.04.20




吴淞码头登上渡船


骨灰撒入滔滔江水


日晕熙光天亦有情


[本日志由 c-xd 于 2021-04-21 05:55 PM 编辑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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